乡村小老师下

本帖最后由 金子陵 于 2014-11-4 20:37 编辑
　第1章 新来的女老师
临近国庆，校园里洋溢着一种节日的气氛。孩子们在校园里玩得更欢了。
秋老虎却发威得厉害，甚至热比盛夏。透蓝的天空，悬着火球般的太阳，云彩受不住酷热，悄悄地躲得无影无踪。树木都无精打采地、懒洋洋地站在那里。蝉不住地在枝头髮着令人烦躁地叫声，像是在替烈日吶喊助威。中午的时候，太阳火辣辣的，照到地上，都把大地烤热了。
西山小学的大门旁正围着一群孩子。孩子中间围着的是一男一女两个老师。男老师二十刚出头的样子。他手拿一枝彩色的粉笔，寥寥数笔，就在墙上的黑板上面画出了一朵美丽的牡丹花。周围的孩子议论纷纷，就像一群快乐的小鸟在叽叽喳喳地唱歌。
「老师画的真好，这花就像真的一样！」
一个高个子女学生道。爱美的女孩子都喜欢鲜艳的花。但是农村的孩子根本没有见过真的牡丹。
「你看，上面的国旗也好看！国旗好像在迎风飘扬，上面的五颗星星好像在闪光。」
一个小男孩说。国旗是小孩子心中最神圣的东西。
「老师的字写得又大又好。国庆节快乐，我知道是国庆节快要到了。」
「李老师说那叫艺术字，他还说要叫我们写呢。」
说话的孩子得意洋洋的，其他班级的孩子都羡慕地看着他。……男老师没有理会孩子们的评论。他擦擦额头上的汗珠，继续在墙上写写画画。
旁边的女老师听了孩子们稚嫩的点评，扑哧一笑。她年纪不大，才十八九岁。她穿着淡绿色的裙子。脸蛋鼓鼓的，被太阳晒得红红的，就像刚刚开放的桃花。修长的眉毛下，闪动着一双纯洁的大眼睛。白嫩而红润的小脸上镶着一个挺直，秀美的小鼻子。鼻子下是一张樱桃小嘴，笑的时候，嘴角边绽出两个酒窝，花一样美。黑色的长髮，自然的垂落在肩上。
女老师在一旁不时地为男老师递上粉笔。每一次手指接触的时候，她的脸蛋都会悄悄地升上一朵红霞。
突然，一个大孩子挤进学生们的中间，对男老师道：「李老师，郑安宁他们在后面的树林里捅马蜂窝。你快去看一看！」
李国明连忙把手中的粉笔交给旁边的女老师，道：「刘老师，我去树林里看看学生，你先回办公室吧。」
他说完就大步朝校外的小树林里走去。
女老师望着李国明的身影，心里如小鹿般乱撞。
程朗调走过后，西山小学就少了一名老师。李国明打了一份报告上去。但是其他学校的老师的工作都有安排，难以调动。最后，龙山中心小学给了西山小学一个名额，让他们自主招一名代课教师。
李国明原本担心招不到人。结果有许多人托关系找上门来。胡玲没有过问这件事，全由李国明这个教导主任做主。西山村的村长副村长都登门拜访过他。李国明开招聘会面试。他了解了一下应聘者的基本情况就决定了名额。
新来的刘晶晶老师是体校毕业生。她学的专业跟小学体育比较接近。刚毕业语文数学的基础知识又没丢。
她父亲就是西山村的副村长刘南天。刘南天听说女儿被选了上高兴了半天。在西山村他一直被村长李向东压低了一头。这一次总是胜利了一句。用他的话说是「老子时来运转了，以后他李向东再也压不住。」
代课教师虽然不是正式工作，但是可以积累经验，参加县里组织的教师招聘考试。
刘晶晶第一天来上班，大家都惊呆了。鸡窝里飞出了凤凰。偏僻的小山村竟然有如此漂亮的小姑娘。
女大十八变。方云石说起刘晶晶小时候还常常挂着鼻涕来上课的事情，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他们都说李国明是慧眼识珠。胡玲私底下也笑话李国明是以权谋私，以貌取人，所以选了一个美女。
李国明第一次见到刘晶晶的时候也大吃了一惊。他大喊冤枉，因为许多应聘的人他都没有见到。只是听刘南天说了他女儿的情况，觉得她合适就选的。
刘晶晶为了来年能够考上老师的编制，抱着学习的态度来参加工作的。李国明知识丰富，教学基本功扎实。并且他也是参加了今年的教师招聘考试，通过后被录用才当上了老师的。所以刘晶晶一有空求缠着李国明，向他请教各种各样的问题。
十八九岁的少女正是情窦初开的时候，她慢慢对李国明产生了好感。
胡玲是过来人，又对李国明很上心。作为暗中的情敌，她很快就感觉到了刘晶晶对李国明那种朦胧的感情。于是她在私底下不断拿李国明和刘晶晶开玩笑。
李国明一直以为刘晶晶是出于学习的目的才接近自己的。他并没有发现少女爱情的萌芽。为了在胡玲面前以示清白，他搬到了程朗以前的休息室里办公。虽说孤男寡女独处一室难免招惹闲话。但是单纯的刘晶晶还是找一些机会接近李国明。这次李国明出「庆祝国庆」的黑板报，她就主动打下手。
李国明是影子已经悄悄地印在她的心里。只是时间还短，刘晶晶还没有认清自己对李国明是佩服还是爱慕。
第2章 捅了马蜂窝
树林在学校的后面，面积不大，里面长有一百来棵各种各样的树木。其中松树佔了大多数，间或有些栗子树、梧桐树、枣树、桑树等树种。这里绿树成荫，天热的时候，孩子们喜欢在里面乘凉、玩耍。
郑安宁本是个贪玩的孩子。他曾辍过学。那段日子是他最无拘无束的时光。每天在树林里掏鸟窝摘野果。后来被李国明劝回了学校。老实了一段时间过后的他又活跃了起来。
吃过午饭，他带着一帮小伙伴来到小树林里玩耍。他们发现了一个硕大的马蜂窝挂在一棵高大的枣树上。爱出风头的他对小伙伴道：「老师说过，马蜂是害虫。你们有谁敢把马蜂窝捅下来吗？」
其他孩子都听说过马蜂的赫赫威名，不敢上前。「你们都是一群胆小鬼。李老师说过，要我们都做勇敢的人。」
郑安宁大声指责其他孩子道。李国明在孩子们心中的地位很高。他说过的话都被郑安宁牢牢地记在心里。
「可是李老师也没有说勇敢就是捅马蜂窝。」
一个小伙伴提出了不同的意见。
「马蜂是害虫，你们不敢，就让我来做这个为民除害的英雄吧。」
郑安宁比较淘气地道。十二岁的他并不知道勇敢的真正含义。他把逞能当成了勇敢。
「马蜂可厉害！蜜蜂尾上针都有毒，蛰到人的身上就会起包。你小心被马蜂蛰得满头包。」
跟郑安宁玩得比较好的小胖也劝他不要冒险。
郑安宁一心想在小伙伴面前，显摆显摆，根本听不见别人的劝告。他认为敢为人先，独立特行方能展现英雄的真本色。他并不怕痛，以前被蜜蜂蛰过，那点痛他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郑安宁拍着胸口，斗志昂扬地道：「为了消灭害虫，我不怕痛不怕苦。你们先等着，我去找一根长棍来。」
小伙伴们见郑安宁是剃头的挑子一头热。胆小的同学说要去报告老师。胆大的想留下来看热闹。
李国明接到孩子的报告，连忙跑到小树林里去查看。树林里的树木生长得并不茂密，他一眼就发现了几个孩子围在一起。他急急忙忙地赶过去想阻止他们捅马蜂窝。
孩子们都背对着李国明，正聚精会神地看着最前面的郑安宁。郑安宁手中拿着一根不知道从那里弄来的长竹竿，正对着马蜂窝准备下手。
李国明心急地喊了一声「住手」吓得孩子们一大跳。他们回过头来一看，李国明正飞快地向他们跑过来。他们心里害怕老师的批评与惩罚。
郑安宁听到李国明的声音，手中一抖，长竹竿就碰到了马蜂窝。马蜂窝挂着树枝下禁受住了狂风暴雨的打击，很牢固。 郑安宁这一击，没有捅下马蜂窝，却惊动了里面的马蜂。
受到惊动的马蜂成群结队地飞出了蜂窝。嗡嗡的声音不绝于耳。郑安宁看到密密麻麻的心里开始害怕起来，但是他一咬牙，手中的竹竿对准马蜂窝勐地扫了过去。「啪」地一声轻响，蜂窝掉到了地上。他丢掉竹竿就往外跑。
顿时，所有的马蜂都飞了出来。大的、小的马蜂全都飞到了一起，像一片黑色的云朵。
孩子们见闯了弥天大祸，吓得面色苍白，全都朝着李国明来的方向往外跑。
马蜂不肯放过拆它房子的仇人，它们追上来要报仇。即使要牺牲掉生命，也要把毒针刺进仇人的皮肤里。
小胖身体肥，平时锻炼少，很快就落在最后面。眼看马蜂就要追上他了，郑安宁连忙回去救小胖。他拉着小胖的手往前跑，离李国明越来越近了。
李国明见到黑沈沈的马蜂群，心里暗道糟糕。虽然转身就走能够独善己身，但是他爱学生，还是奋不顾身地去救孩子。
李国明跑上前把两个孩子拉到胸前，用后背挡住马蜂。他们奋力地逃命，可还是跑不过马蜂。
马蜂追了一段距离就返回了。李国明连忙查看两个孩子的伤情。郑安宁跑得快，只是头上被蛰了两下，小胖也被蛰了五六下。李国明就比较惨了，背上、手上、头上、脸上都被蛰伤了。
马蜂的毒性较强，发作的时间很快。三个人身上被蛰的地方很快起了大包。郑安宁忍着痛不喊，小胖却疼得大哭。
李国明也觉得到处疼痛难忍。他带着孩子回到学校。
孩子们都围着他们仨看热闹，被其他老师都惊动了。胡玲和刘晶晶看着李国明英俊的脸都变了形，又是好笑又是心疼。他们让李国明赶紧带着孩子去看医生。
村里没有医疗室，只有两个赤脚医生。李国明骑着摩托车去了路近的那家。
医生用酒精擦了擦孩子们的伤口，又用镊子夹出马蜂残留下来的断针，最后给孩子们擦上一些清凉消炎的药膏。他看到李国明全身的伤口，大吃一惊。他小心翼翼地夹出了几十根断针，还特意给李国明打了一针。
医生说他被蛰的地方比较多，进入身体的毒性就多。他无意中告诉李国明一个土方子，用女乃水擦拭伤口，可以消炎、加速伤口的癒合。
第3章 土方子拔毒
李国明骑着摩托车带着郑安宁和小胖会到学校。
一根根细小的马蜂针却蛰起了一个个大包。一丝丝的毒液却带来了难以忍受的痛苦。上过药以后，伤口的疼痛减轻了一些。但是李国明一路上还是龇着嘴，强忍着伤口传来的疼痛。他心里暗道，被马蜂蛰真不是什么好滋味。到了学校以后，李国明没有说什么，让他们俩回教室上课。郑安宁知道今天的事情都是自己不对。李国明没有批评他，他心里还不好受。郑安宁见李国明痛苦的样子，愧疚地道：「老师，对不起！我错了！」
孩子都有犯错的时候，李国明并不想苛责他。再说他是郑喜凤的弟弟，不看僧面看佛面，总要都关照一点。
「哦。你说说你错在哪里。」
李国明问道。李国明还不知道郑安宁的捅马蜂窝的原因，正打算因势利导教育他要远离危险。
郑安宁泪眼汪汪地道：「老师，我不该逞能去捅马蜂窝。我不是个英雄，是我让你和小胖受伤了。我对不起你们！」
每个女孩子都曾有个公主梦，每个男孩童年时候也都有英雄梦。虽然郑安宁今天闯了大祸，但是他也有表现好的地方。马蜂追上来的时候，他勇敢地回头去救小胖，带着小胖一起跑。这也是对朋友的不离不弃。
「吃一见长一智。犯了错不要紧，只要肯改正就是好学生。你刚才也很勇敢，冒着危险去帮小胖，这就是英雄才能做到的事情。希望以后你能牢牢记住什么才是真正的勇敢。」
李国明擦去郑安宁的泪水，又摸了摸他的小脑袋。
郑安宁不仅把李国明的话铭记在心，还把李国明冲过去把他们挽在怀中的画面印在脑海深处。他长大后真的成了一名勇敢的英雄。可见老师对孩子的影响力是巨大的。
李国明回到办公室，刘晶晶第一个跟过去，关心地问道：「李老师，伤口还痛不？」
彷彿李国明身上的痛苦，有一部分痛在她的身上。
李国明答道：「已经上过药，不那么痛了。」
对于这个美丽的小萝莉，他若即若离保持一定的距离。
「那我就放心了。」
刘晶晶说完，拍了拍初具规模的胸口。
李国明看着弹性十足的汤包，心中突然升起一种起念。眼睛里闪过一道精光。
刘晶晶敏锐地感觉李国明的眼睛正看着自己的胸口，连忙把手在体侧。她不知道李国明是有意还是无意，心中如小鹿乱撞般慌乱。一道红霞悄悄地爬上了她的脸颊。她回到自己的桌上，还觉得双颊发烫。
李国明知道自己的偷、窥被对方发现了，顿时老脸一红。
其他老师并没有发现他们之间的小动作，都坐在原位上关心地问候了几句。
胡玲见李国明脸上和胳膊上的毒包还没有消肿，知道他身体正受着马蜂毒液的折磨，心里十分捨不得。她想上前帮李国明挤挤按按，但是大家都在，她抹不开脸。
「你这个样子，还不回去休息。等明天好了再来上班。」
胡玲见李国明带伤工作，连忙劝他回去休息。
李国明心道还是玲姐关心我。可是学校的老师一天都有不少课。你请假就剥夺了别人的休息时间。李国明觉得自己还能坚持工作。
「大家都忙，我还是留下来上课。真的没关系。」
李国明笑着道。可是脸上的肿块让他的笑容走了样，反倒更是像哭。
「你也是为了学生才受的伤。大家都能理解。你们说是不是？」
胡玲见李国明的笑脸又爱又怜。
大家都点头称是。
「不碍事，你回去休息。下午的课我来上吧。要不你布置一下作业，我帮你看着学生完成。」
一旁的齐红霞道。
「齐老师，那就麻烦你了。」
李国明布置了一些作业，让齐红霞代为照看。
李国明骑车回家，父母都不在家。他在床上躺了一会儿，还是觉得伤口很痛。突然想起医生说的土方子。一个人的名字也就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郑喜凤正在家里喂孩子吃女乃，突然打了一个喷嚏。她心道：我又没有感冒，怎么会打喷嚏？到底是有人在想我，还是在骂我呢？直从李国明走后，她就有些心神不定的。脑海常常想起李国明的样子。那天李国明给她带来了一阵欢快，可是也激发她更大的谷欠望。短暂的欢乐之后是更加漫长的寂寞。每天晚上，空虚的她连在梦中想着李国明带来的飘飘欲仙的快乐。
李国明不知道郑喜凤的想法，他正心急如焚地朝郑喜凤家奔去。直从上次家访后，李国明再也没有去见她。不是李国明不喜欢她嫌弃她。郑喜凤是个好强自立的女人，李国明是怜惜她，怕自己伤害了饱受磨难的她。李国明也常常想起她一个人带着个毛孩，日子不知道过得好不好。
想必有了郑喜凤的女乃水，一定能治好李国明的疼痛。
第4章 解毒消肿
太阳还是像夏天的时候一样炙烤着大地。地面反着白光。小草都无精打采地垂下了头。只有知了还躲在树荫里悠闲地唱着单调的歌。
勐烈的阳光晃着李国明的眼睛，热得他身上的汗水如浆般不停地涌出。咸咸的汗水滴到伤口上，热辣辣的，加剧了李国明的疼痛感。
李国明加大马力，摩托车如野马般在小路上撒欢。快速行驶带来的气流带走他身上的一部分水分，让他感到有些清凉。
天气炎热，郑喜凤就躲在家里不敢出去玩。孩子刚刚喝饱又睡着了。因为独自一个人在家里，所以她穿得比较清凉。上身随意地套着一件白色的棉布大背心。背心里面竟然是真空的。看上去就像在背心里面塞着两个鼓鼓的大皮球。皮球顶上还印着比铜钱还大的褐色的花朵。这些隔着衣服都清晰可见。花蕊上渗出了一些白色的花蜜，使得衣服紧贴在花朵上。下面她只穿着一条肥大的短裤。短裤包裹着圆磙磙的臀部。露在外面的两条修长的大腿晶莹如玉。
郑喜凤见到李国明来了，感觉还犹在梦中，一时不敢相信是真的。她掐了自己一下，才醒悟过来。她喜出望外地站起身来迎接李国明。
突然看见李国明脸上的有许多红色的小包包，她的心顿时紧张起来。
「你的脸上怎么长了许多红豆豆？」
郑喜凤担心地问道。
郑喜凤一起身，背心里的两只大皮球就不停地晃动起来。一石激起千层浪。两只大球更是激起了层层波澜。这波浪也在李国明的心里荡起了涟漪。郑喜凤的大球早就送给李国明玩过。她毫不在意显摆自己热辣的穿着，还故意把球挺得更高。
「不小心，被蜂子蛰了。他们都说女乃水可以解毒消肿。」
李国明说话的时候，眼睛还一直盯着自己的那一对好玩的皮球。
郑喜凤见李国明盯着自己的宝贝看，本来心里又羞又喜。她以为李国明也同样渴求与自己相聚，一起追求那种神魂颠倒的欢乐。没想到他是因为被蜂子蛰了来求解药的。她心中有些失落。
「这么大的人还被蜂子蛰了，怎么这样不小心？现在很痛吧。」
郑喜凤心里不高兴，又忍不住不去关心他。她的神情跟那些爱在丈夫面前抱怨的妻子像极了。
郑喜凤开始给李国明倒水喝去了。李国明趁机又仔细在她背后的欣赏她弯腰下去倒水时高高厥起的屁股，那么的饱满有弹性，那么的诱人。一夕的欢乐画面犹在脑海里。往事一幕幕浮上心头。每一帧画面都是那么火辣，那么激情澎湃……熟悉而又陌生的山谷，是否依然溪水潺潺？娇艳的花朵释放绽开笑颜？
李国明突然产生了想要故地重游的愿望。
李国明感觉很热，汗水从额头一直往下淋个不停。郑喜凤火热的穿着，让他的身体变得更加的热。
「先喝口水，我去打水给你擦擦汗。」
郑喜凤把水递给了李国明。
李国明喝了一口水，感觉心里清凉了许多。
郑喜凤温柔地拿起毛巾帮李国明洗了一把脸。李国明脱掉上衣，郑喜凤轻轻地擦拭着李国明的前胸后背。成熟的男人味扑鼻而来，敲开了郑喜凤的芳心。
郑喜凤粗糙的手指触碰到那强健的肌肉，芳心颤动。
李国明一把抓住郑喜凤的手，深情地望着她。
郑喜凤感受到李国明眼中传来的能量。她轻轻地闭上眼睛，等待着李国明的恩宠。
李国明不负所望，对着郑喜凤的红唇亲了下去。郑喜凤热情地回应着对方，叩开牙关，一条游鱼滑进了嘴里。很快它找到了同伴，两条湿滑的舌头纠缠在一起。
李国明抱起郑喜凤走到了春风一度的房里。他掀起上衣，两只皮球瞬时跳了出来，落入了李国明的手中。
郑喜凤身材丰满，又处在哺乳期，一对女乃子犹如两座直入云霄的雪峰蔚为壮观。
李国明就像一个街头篮球高手，不停地玩着各种花样。柔软的皮球变幻着各种各样的形状。郑喜凤不断地喘着粗气，哼着动情的乡野小调。
李国明稍微一用力，一股乳白色的水流从水龙头里冲出来。一股清香的气味传了出来。这不是经常能遇到的美事。李国明颇为肉痛，这可都是解毒消肿的灵丹妙药。如果浪费了，身上多处的伤口就难以癒合。
「不要浪费了，你帮我先上药吧。」
李国明自己挤了一些白色的液体涂着被蛰伤的胳膊上。
为了减轻爱郎的痛苦，郑喜凤自己熟练地挤出了更多的乳汁。她的手法比李国明要轻柔熟练得多了。李国明的手脚有点重，捏得女乃头有些痛。但是也给她一些更刺激的感觉。
伤口被乳白色的液体所覆盖，李国明立即就能感受到清凉的感觉。白色的乳汁竟然如此的神奇，立竿见影地减弱了痛苦的感觉。
第6章 月亮代表我的心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 。一轮圆月升起来了，像一盏明灯，高悬在天幕上。月到中秋分外圆。
中秋之夜月色皎洁，月光如水银般泻到地上，照亮了奔腾不息的流水，给树木，房屋都披上了一次银纱。月光轻轻抚摸着大地上的一切事物，使万物生灵都进入了梦乡。
李国明望着窗外的月光，想起在省城打工的二姐李春燕。上午大姐李春芳带着外甥会家过节，一家人短暂的相聚在一起。让人感到家庭的幸福和温暖。刚刚上学的小外甥杨阳向外公外婆汇报在幼儿班学到的新知识。听他奶声奶气地念着六个单韵母，逗得大家哈哈大笑。他还要出简单的数学问题「1+1=？」
考外公，更是让人哭笑不得。
可惜吃过中饭，大姐就带着杨阳回去了。
二姐刚刚打过电话回来，李国明告诉他自己国庆的时候要去省城。二姐乐开了花，要李国明去厂里见她。
窗外月光如水，李国明觉得无聊，就打算去学校继续写稿子。
程朗调走后，那间房子就归李国明住了。自从李国明当上教导主任后，父母从觉得他长大了，也就不再严格地管束他。特别是李国明陞官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招聘代课老师。为了这事，村长李向东、副村长刘南天都上门来拜访他。这让周围的人都跌破了眼睛。
村长副村长可是西山村最顶尖的人物，他们都要上门来求李国明办事。农村人大多比较单纯，他们以为李国明当上了官，并且是不比村长小的官。无形中擡高了李国明的地位。
没有了父母的管教，李国明的行动自由多了。他常常借口在学校睡，其实偷偷去陪那些红颜知己去了。
李国明推开门走了出去。担心吵醒了熟睡的父母，他没有发动摩托车，而是把摩托车推出一段不短的路程后才骑上去。他觉得在月下听着蛐蛐的叫声，真算得上是一种享受。
李国明看着月亮，情不自禁地想到月中嫦娥。自己周游在胡玲、张丽荣、赵翠玉、李香香和郑喜凤五个女人中间，他的日子堪比古代的皇帝银荡的生活。这五个女人从职业上有老师，有公务员，有个体户，有家庭主妇；从关系上看，有领导，有邻居，有同学。其从中张丽荣、胡玲、李香香的年龄都比李国明大。赵翠玉和郑喜凤与他年龄相仿，但都是结过婚的成熟女人。在与她们的相处中，李国明学到了许许多多的的招式。
赵翠玉近水楼台先得月，受宠的次数较多；其次是胡玲了；李香香和郑喜凤家里都有人，不方便行动。偶尔有次机会，也是匆匆忙忙吃顿快餐难以尽兴。最让李国明兴奋的是和胡玲、张丽荣在一起大被同眠了。大战双姝而不败，李国明的战斗力再次得到了证明。
在月色下想起那些人那些事，让李国明好不快活。曾在这月色下幻想过自己和最美的那个她再次在美景下散步、嬉戏、打闹，那将会多好啊！寻一片草地，擡头品味着月光，月光照亮了小脸蛋，周围的动物在月色的衬托下也奏起美妙的曲子。静静地躺着、静静地看着月亮，是多么快乐！
想着想着李国明决定去找赵翠玉。
同样皎洁的月光下，无数分隔两地的情侣望月寄相思。
赵翠玉独自依靠着窗户，看着明亮的夜空。那一轮圆月散发出淡淡的银光，并没有云雾的遮挡，于是显得越发明亮。周围的星星也像宝石般耀眼。团圆的日子里，她形单影只是如此的孤单寂寞……屋外突然传来三长一短的黄莺的歌声。这是李国明和赵翠玉约好的讯号。听到讯号，赵翠玉的脸上露出了笑意。
赵翠玉打开大门，挽起李国明的胳膊，道：「快点进来吧。我等你好久了。」
「不。我不进去了。」
李国明站在门口一动不动。
李国明的话让赵翠玉的脸瞬间变了颜色。赵翠玉悲伤地想：「他为什么不进去？难得这次来是跟我说分手的吗？这就是自己辛辛苦苦等来的结果吗？我又要形单影只，一个人与寂寞相伴了。」
「如果你是来说分手的就不用说了。露水夫妻一场，谢谢你来看我！」
赵翠玉松开李国明的胳膊，心灰意冷地道。
李国明见赵翠玉误会了自己的意思，伸出手刮了刮赵翠玉的小琼鼻。他情真意切地道：「傻女人，你想什么呢？天上的月亮代表我对你的心。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对月亮发誓：只有你不负我，我绝不会负你。」
赵翠玉明白是自己胡思乱想了。
「不用发誓，我相信你就是了。」
赵翠玉温柔地道。
李国明拉住她细滑的小手，笑着道：「我就知道我的小宝贝最相信我了。」
赵翠玉幸福地靠在李国明的怀里，享受着他温暖的怀抱。她不解地问道：「既然来了，为什么不进去呢？」
第7章 月夜欢歌
李国明看着怀中温顺的女子，心中爱意缠绵：「小傻瓜，我要带你去一个地方。」
赵翠玉是个胆小的女人，晚上不敢走夜路。半夜听到脚步声，都会吓得在被窝里发抖。但是李国明能给他安全感。有李国明的陪伴，去任何地方她都不怕。
「这时候去什么地方？明天再去不行吗？」
赵翠玉疑惑地道。
李国明见赵翠玉有些迟疑，故意急切地道：「不行。有很急的事情。」
赵翠玉担心李国明遇到了紧急的事情。她焦急地道：「遇到了什么困难吗？需要我做些什么？我一定尽心帮你！」
赵翠玉紧张的样子把李国明逗笑了。李国明感受到赵翠玉对自己的关心。
「你真的跟我去，不怕被野猪吃掉吗？」
李国明嬉笑道。
李国明一脸轻松的笑意表明他过得很好。赵翠玉明白是自己过于担心了。
「坏蛋，害得人家白白为你担心。」
赵翠玉伸出小手轻锤李国明的胸膛。
李国明抓住她柔嫩细滑的小手。赵翠玉不甘心被戏耍，不依不饶地要使着小性子。李国明无奈地任她下手。
过了一会儿，赵翠玉撒完了气，已就停下手。李国明把她娇小的身躯搂进怀里，亲了她脸颊一下，深情地道：「我要变成一颗大树为你遮风挡雨，让你不再受委屈。」
赵翠玉顿时羞不可抑，连洁白玉美的粉颈也羞得通红了，芳心又羞又喜。她微微点着头，表示懂得李国明的心。
来而不往非礼也。赵翠玉被李国明亲了一口，也回敬了他一个香吻。
李国明擡起头看着天空上圆圆的月亮，笑着邀请赵翠玉道：「如此良辰美景，我们怎么能辜负它呢？今夜月亮这么美，我们一起去赏月吧。」
女人天生就喜欢浪漫。花前月下海誓山盟是无数少女的心灵深处的感动。赵翠玉没有想到李国明会浪漫地带她去玩。她心花怒放，关好门窗跟着李国明走出去了。
两个人手牵着手在月下漫步。为了不让别人发现，李国明带着赵翠玉沿着田埂往偏僻的地方走。
此时无声胜有声。月亮睁大眼睛好奇地看着这对依靠在一起的男女。李国明和赵翠玉都不忍出声打破这份平静。两个人静静地听着对方的心跳，感受这一份美好的情感。
两个人走着走着，发现前面有一座土地庙。
故老相传，历史较久的大树有灵性，容易修成精、怪。因此，农村里土地庙大都修建在古老而又粗壮的大树下。每逢农历初一、十五，都会有人来上香点蜡烛。
李国明隐约听见土地庙有人在说话。他想去看过究竟，于是让赵翠玉躲在附近一个不易被发现的地方。
李国明藉着庄稼的掩护，悄悄地靠近。一阵男欢女爱的声音传来出来。没想到，有免费地现场表演，李国明乐得凑上前去观看。
为了不打草惊蛇，李国明像遇到猎物的猎人一样小心翼翼地挪动着身体。生怕发出一点声音。
二十米、十五米、十米……越来越近，李国明终于看到那一副巫山行云图。图画了一男一女正在小庙门进行着最原始的游戏。
瘦弱的男子站在后边，不断向前耸动着身体。他双手抱住前面女人的腰。女人弓着腰，手撑着墙壁。一对大木瓜向下垂着，被男子摇得晃来晃去。向后翘起的臀部又肥又大。她熟练地配合着男人的动作，向后扭着腰身。
可惜她的长髮像柳条一般在风里摇曳，遮住了脸蛋。李国明仔细观察，只是从雪白的身体可以看出她的年级并不大。看到她后面的男子的脸，李国明吓了一大跳。他竟然是村长李向东。
李向东最近比较烦。赵小琴不仅没有帮他办成事情，反而因为程朗陞官了，不怎么理他。他心里骂道：贱、货，以前天天粘着我。现在翅膀硬了，竟敢不理我。要不是村里的许多不能公开的账目都保存在她那里，李向东早就要撤了她妇女主任的职。
他越想越生气，把火都撒到了面前的女人身上。他使劲的鞭挞，女人的叫声越响亮。
「*、货，小点声音，你想把全村的人都喊醒呀！」
李向东怒声斥责道。
女人一边喘息一边笑着道：「还不是你太使力了。你这么厉害，是不是憋了许久？怎么不去找赵小琴解决呢？」
李向东听到赵小琴的名字就来火。他「啪啪」地在前面白嫩柔软的屁股上拍了两巴掌。
女人一阵娇嗔，不仅没有恼怒，反而呻着吟了两声。她吃吃地笑道：「咯咯。我差点忘了那个扫货跟着老公搬到了龙山镇上。你现在是有货无出处，才想起了人家。我的小妹妹可是等了你好久呦。早知如此，你当初就不该让赵小琴当妇女主任。」
「你倒是打着如意算盘。你当妇女主任，李青云当会计。你以为村委会是你们家开的。」
李向东没好气地道。
李国明听到此处，才知道那个女人竟然是村会计李青云的老婆。
第9章 月光爱人
夜，静极了，明镜似的满月在云中穿行，淡淡的月光洒向大地。大地上的一切好像披上了银纱，显得格外清幽。
赵翠玉擡起头，看着明亮的月亮。皎洁的月光映在她的脸上。清澈的大眼睛、柔软饱满的红唇、娇俏玲珑的小瑶鼻、细滑的香腮加上吹弹得破的粉脸组成了美丽清纯的绝色娇靥。看上去，赵翠玉就像个瓷娃娃。活脱脱一个倾国倾城的月宫女神下凡尘。李国明在一旁不禁看呆了。赵翠玉回过神来看李国明一副痴儿样，心里乐开了花。她擡起手，在李国明面前摇了摇。李国明才回过神来。赵翠玉见状呵呵地笑起来，发出了银铃般清脆的声音。
「玉姐，你太美了，就像是月亮里的嫦娥。」
李国明毫不吝啬地赞美她。
「其实你心里想说吴阿秀是你的女神吧。她的屁股又大又圆，一对女乃子像竹笋又嫩又尖。刚才你看得口水都快留下来了。」
赵翠玉笑道。
真人秀表演确实吸引着了李国明的目光，吴阿秀成熟的身体，风搔的表情给李国明异样的刺激。李国明心里感叹道，一朵鲜花让牛给吃了。
「你比她漂亮多了！她那对竹笋都有些下垂了，那里有你的挺翘。你才是我心中的女神。」
李国明小心翼翼地道。语气中带着几分讨好的味道。女人的心眼很小。如果你不小心说错了话，她们马上就会变脸的。为了自己的「性」福，男人们只得小心谨慎地伺候着。
「解释就等于掩饰。她的女乃子下垂，你都看得那么清楚。有没有想吃了她呀？」
赵翠玉笑嘻嘻道。
「没有。有你这个大美女在身边。我就不拿正眼瞧别的女人。」
李国明拉起赵翠玉的小手，边走边道，「你看天上的月亮见到了都躲到了白云的后面去了。原来你就是闭月羞花的美女貂蝉。貂蝉姑娘，我可以请你喝一杯酒吗？」
赵翠玉听到李国明的花言巧语，笑而不语，直接伸手到李国明的裤裆里抓了一把。她手中抓住了一条火热的巨蛇，立刻感受到了巨蛇的雄壮与威武。
「还说没有想她。你说下面怎么硬起来了？」
赵翠玉挑着眉头，瞪着眼睛大声道。
除了坐怀不乱的柳下惠，没有那个男人能够经受住如此香、艳的场面而不动心。其实赵翠玉听到了吴阿秀的歌声，也有些意乱情迷。
「大姐，我可是个正常的男人。看到他们疯狂的表演，身体自然而然就会有反应的。」
李国明辩解道。他心中不服气地想着，如果让你多看一眼，说不定你那里就会发洪水。
赵翠玉看着李国明委屈的样子，觉得他像个孩子。女大三抱金砖。有时候她真的想离婚嫁给李国明，这样他们就可以正大光明地住在一起。每天都能快快乐乐地生活。可是赵翠玉觉得自己的身子髒了，配不上李国明。她情愿躲在背后，做李国明没有名分的地下情人。她调整了心态，笑着说：「我是逗你玩的。我恨李向东，希望你把他所有的女人都抢过来。最好送他一顶绿帽子，把他老婆女儿都给睡了。」
李国明已经完成了赵翠玉的一半心愿，睡了李向东的女儿李香香。但是他不能告诉赵翠玉。李国明想着道：「你不能生活在仇恨阴影里。人要为自己活着。国庆的时候我有事去省城，你就陪我一起去玩玩，就当散散心。」
「太好了。我一个人在家找不到事情做，实在太无聊。如果你能帮我惩罚惩罚李向东就更好了。」
赵翠玉高兴极了，到了省城他们就能够双宿双飞，正大光明牵着手逛街游玩。但是赵翠玉心里还是放不下，希望能够看到李向东吃瘪的样子。就像上次李国明让李向东写欠条，赵翠玉看到李向东如丧妣考哭丧着脸，心里就舒坦了。
「李向东的欠条你还给他没有？」
赵翠玉想起欠条的事情就追问道。
李国明曾经告诉她找李向东要了几千块钱。他要把这钱给赵翠玉。赵翠玉不肯接受，李国明硬要把钱塞给他。赵翠玉说拿来这钱让她感觉自己是卖身的。李国明见说服不了她，也就没有坚持。
李国明想那张起欠条，笑呵呵地道：「看来，这次去省城的路费有人给报销了。」
两个人不知不觉走在了坪坝上。李国明见这里十分偏僻，笑着道：「我们坐下休息一会儿吧。」
大坝上长满野草。野草被牛羊啃食得很平整。李国明和赵翠玉并排躺在草地上看月亮。
但是的月亮又大又圆。这样的月色太美，两个人手牵着手，在剎那之间只想和对方一起到白头。
情发之于心。李国明亲着赵翠玉的小嘴，慢慢地攀上她的全身……月光下，两条白蛇纠缠在一起……
第10章 疑神疑鬼
十五的月亮十六圆。可在李向东看来这月亮还是没有吴阿秀的屁股蛋子圆。昨晚上，周玉芹不在家。他偷偷摸到了吴阿秀的家里。虽然李青云不在家，但是李青云的父母生活在一起。人老耳朵灵。李向东怕惊醒了老人，就带着吴阿秀去了野外的土地庙。
吴阿秀常年劳作日晒雨淋的，皮肤比不上赵小琴那么细嫩。李向东有了赵翠玉和赵小琴的时候，对吴阿秀置之不理，根本没去找过他。现在那两人女人都离开了他。只好退而求其次。要说吴阿秀，长得也不错，可是没空像赵小琴老是往脸上抹这抹那的。
好久没有沟通过，李向东觉得吴阿秀更加热情了。她大胆主动的行为，充分展示了成熟放，浪女人的魅力。一切是如此的美好！让李向东享受着作为男人的快乐。他没有读过多少书，从小就认为男人只要强大，女人就会投怀送抱。这个强大不是身体的强壮，而是指权势和金钱。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可惜天降奇石，惊扰了他的美梦。可怜的*弟弟再次受到了惊吓，差点半身不遂了。他回来想了老半天也想不明白响声是从哪来的。晚上的月亮虽然明亮，可是四周都是庄稼地，想要藏几个人还是找不到的。
李向东正胡思乱想的时候，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了在他面前。吴阿秀扭着水蛇腰走进了店里。那肥大的屁股一摇一摆，就像开屏的孔雀在向别人炫耀她的魅力。一对桃花眼水汪汪的，到处放电。李向东没有想到她会来。莫不是这*婆娘昨晚没有尽心，又来找自己赴会。可是晚上也没有好东西幽会呀。两个人的家里都不方便。荒郊野外，李向东是再也不敢去了。
「这个时候你来找我干嘛。快回去。周玉芹在家里哪！」
李向东见吴阿秀正对着自己抛着媚眼，他没有好气地道。
李向东正还为自己饱受惊吓的*弟弟担心，哪有心情理会吴阿秀的媚眼。周玉芹正在厨房里忙着做晚饭。李向东才来店里照看一下。虽然他在外面乱来，但是在家里不敢招惹是非。周玉芹早就耳闻他的一些风流韵事，曾警告过他。李向东在外面采野花打野食，她可以装聋作哑不管不问。但是只要李向东把女人带到家里来，周玉芹就要离婚。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这样的条件何等的简单。李向东口头说着那些蜚短流长是没有影的事。他在外面玩得却也不敢挑战周玉芹的脾气。
吴阿秀感觉到李向东的冷漠。为了昨天的事情，她担心受怕了一整天。李向东见到她不仅没有关心几句，反而赶她走。她感觉到李向东把她当做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野鸡。想要的时候当成宝，不想要的时候赶着跑。有了别的女人的时候，从来没有理过她，没有女人的时候又花言巧语的骗。吴阿秀后悔自己作践了自己，不该把身子给他。
吴阿秀本来想说服李向东也去给土地公磕头上香。李向东的自私与冷漠刺痛了她的心。她在心里咒骂道：你个无情无义的烂人！求土地公废了他做坏事的工具。
「臭美！我又不是来找你的。我是来买东西的。你这店朝着大路开，难道不做我家的生意？给我拿一对红蜡烛和一包足万鞭来，我就在！」
吴阿秀不高兴地道。
她生气的时候皱着眉翘着嘴，杏眼圆瞪，火气都朝李向东喷去。但是她不敢惹怒李向东，把委屈藏在心里。
农村里人很少买一万响的鞭炮。除了遇到红白喜事，根本无人问津。理亏在前，李向东也不在乎吴阿秀的态度。女人使使小性子，只要不去理睬，一会儿脾气就过去了。又不是自己老婆，随她去吧。李向东倒是很好奇吴阿秀买这么大的鞭炮去干什么。
「开门做生意。只要店里有的东西，都可以买。鞭炮平时都没有人买，隔着里面呢，我去给你搬来。你买一万发的炮仗干嘛去呀？」
李向东转身从后边的库房了搬来了鞭炮，又从柜檯里拿出了一对蜡烛交给了吴阿秀。
人在做天在看。吴阿秀本来就有些迷信。她做了亏心事，胆子又小，把赵翠玉扔的石头当成了土地公的警告。为了减轻罪过，她特意来买这么大的鞭炮，以示虔诚。白天土地庙旁边的庄稼地有人干活。放这么大的鞭，别人就会问三问四。所以吴阿秀打算傍晚自己再偷偷地去。即使有人听到声音，也会因为路远不去理会的。
「想知道——」
吴阿秀故意拉长声音道，「就不告诉你！」
第11章 先吃豆腐
吴阿秀提着刚买的东西，扭着水蛇腰离开了村长李向东家的小店。想起李向东灰头土脸的样子，她更得意洋洋，屁股扭得更加厉害。一对木瓜似的胸器摔得更加厉害。
走到院子门口，她突然停下，转身回头望着店里。李向东走在店里抽着香烟，嘴里吐出的烟圈袅袅升起，化作乌有。这个无情无义的臭男人没有追上来。心中根本没有我，下次来找我再也不理他了。吴阿秀悻悻地想着。
吴阿秀模样生得不赖，骨子里打小有种傲气。家里的男人李青云把她又疼又爱，恨不得把她捧在手心过日子，可还是被她收拾道服服帖帖。在李向东这里不受待见，她脸上竟然挂着失落的表情。
她转过头，跺了一下脚。刚走出院门，只见一辆蓝色的摩托车冲了过来。吓得她大惊失色，连忙后退。一时没有收住脚，吴阿秀往后坐了个空，一屁股就摔倒了地上。肉肉的屁股和结实的大地来了一次亲密接触。幸亏摔得是屁股，有厚厚的脂肪缓冲，吴阿秀才没有摔伤。可是却痛得她起不了身。
李国明没想到会有人从院子里冲出来。差点撞到人了，惊得他冷汗直冒。他定睛一看，心想怎么是吴阿秀呀。莫非昨天晚上两人没有玩过痛快，继续做被惊扰的游戏。吴阿秀坐在地上，痛得是嗷嗷大叫。
李国明把车停到一旁，立刻上前扶起吴阿秀。
「嫂子，怪我不小心，差点就撞着你了。对不起呀！」
李国明诚恳地向吴阿秀道歉。
吴阿秀任由李国明抓着的肩膀。站起身来，可是屁股还是出来剧痛，她怀疑自己两边的肉瓣摔裂了。
「你开那么快。急着去投胎呀。唉哟。痛死老娘！你能不能开慢一点？要不是我反应快，就要被你撞飞了。」
吴阿秀心情本来就不好，开口就是一顿臭骂。
李国明自知理亏，任由吴阿秀说道着。吴阿秀的胸器虽然被罩子包裹着，但是修身的衣服正好托出那对肉球，显得蔚为壮观。李国明扶着她的胳膊。手背无意中就会触碰到那里。虽然隔着衣服，但是还能感觉到那里的肥腻软滑。他想起昨夜旖旎的风景，心中为之意动。手背有意往那里挤去。
「我真的不是有意的。你摔得很痛不。我送你去村里的医生那里看看，可别留下什么后遗症。」
李国明引开吴阿秀的注意力，趁机吃点豆腐。
吴阿秀摔倒的是屁股。村里的几个赤脚医生都是男的，又没有什么真本事。让他们检查，还不是送上门的便宜。还不如要他赔点钱，自己买点东西补补。吴阿秀想到这里：「我也不耽误你时间了。你拿点钱我自己去看。」
真是个贪钱的女人，难怪会跟李向东搅在一起。李国明心里感叹，就当花钱看了你们昨天的表演。看到摔在一旁的鞭炮和蜡烛，李国明想起昨天她说的话，知道她要去土地庙磕头请罪。
李国明掏出五十块钱大方地交到她的手上，道：「嫂子，这五十块钱，你拿去检查。要是有啥不对的，你得赶紧跟我说。」
他心里却想着：我的钱可不是那么好拿的。为了完成玉姐的心愿，一定要睡了你。李国明想着想着，嘴角露出阴笑。
吴阿秀接到五十块钱，心情大好，屁股也不感到痛了。其实屁股肉多摔不重，揉揉就不那么痛了。这个傻子，五十钱都可以买好多斤猪肉了。要是摔倒了就有钱拿，她愿意多摔几次。
「我看你也是个爽快人，也就不讹你。等我检查完了，剩下多少钱，该退多少我都给你。」
吴阿秀笑着说。剩多剩少还不是她说了算。
李国明不想在这里与她纠缠，要纠缠也要找个偏僻没有人的地方。
「剩下的你就买点东西补补身子，就当是我的赔礼。你好些了没有。我送你回去吧。」
李国明扶着吴阿秀想让她走上摩托车。
吴阿秀收到五十块钱，连买鞭炮的钱都省了下来。她担心李国明反悔，到时五十块钱就泡汤了。
「不用了。你有事就去忙吧。屁股可能还不能坐车。我那已经不大痛了，慢慢挨着就能到家。」
吴阿秀甩开李国明的手，向前走了几步。走路的样子正规多了，没有像以前那样左摇右摆的。
「我就不送了。你慢慢走。」
李国明的目的地就在这里。送吴阿秀回去，还又要跑回来。吴阿秀坚持不要他送，他也落个方便。
李国明目送吴阿秀离去，看着她走路时蹒跚的样子，心里就好笑。他转身直接走进了院子。
李向东坐在店里抽烟。外面发生的一切都落在他眼里。因为对李国明和吴阿秀都没有什么好印象，他也就冷眼旁观。其实他不喜欢吴阿秀的一个主要原因就是这个女人贪心、自以为是。每次两个人媾和后，吴阿秀都找他索要一些东西。
第12章 后宰肥猪
李国明目送吴阿秀走后，发现要找的正主——李向东就坐在店里。他大步如流星般走了进去。
上次西山小学招代课教师。周玉芹家的侄子高中没毕业，在家闲着混日子。周玉芹想让侄子去代课。李向东为了这件事特意去找李国明帮忙。可是李国明却偏偏选了副村长刘南天的女儿。周玉芹为此把发脾气。村长还没有副村长好使。李向东因此更仇视李国明，但是把柄在对方手中。他不得不向对方低头。
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李向东无疑玩得很成功。他笑着抽出一支烟递给李国明。李国明摆摆手说不抽烟。
「李主任，要买什么东西吗？以后，你让人说一声我给你捎去。」
李向东笑嘻嘻地道。李老师变成了李主任。村长对他也更加客气。「笑面虎」李向东心里担心道：不会是又来找我要钱的吧。前两次加起来都快有三千了，这小子一个月就花光了。果然是来得容易去得也快。这小子再找我要钱，我就推说没有。想必那天他也睡了赵翠玉，照片的事情他肯定不敢到处声张。既然大家彼此彼此，我也就不用去怕他威胁。只是得想个办法把借条拿回来。
李国明打量四周，压低声音道：「村长，婶子在不？」
李向东见李国明神神秘秘的，知道肯定没好事。大概是想把自己当成取款机，才不想周玉芹知道这件事。
「她做饭去了。有什么你就直说吧。没什么事就留下来陪我好好喝一杯。」
李向东心里有了准备以后，不再那么紧张害怕了。
李国明见周玉芹真的不在，也不多说废话了，开门见山地道：「你也知道老师是门清苦的职业。我刚上班，只有出没个进的，入不敷出。最近手头紧，我想问你借点钱花花。」
李向东一听，果然不出所料。说什么借呀，你有借条在手，我把钱给你，你不交出借条，到最后打官司也还是我欠你的钱。李向东心想，幸亏我已经有了对策。小子你想跟我斗还嫩着呢。
「店里最近压了不少货，我的钱都进货去了。如果有钱，我还能不给你？」
李向东指着货架上的货物道。
老狐狸还跟我哭穷。谁不知道你家的底子厚实。当了几十年的村长，大伙儿都知道你落了不少好处。以前收税收罚金你们家都是用袋子装钱。光这独家经营的商店每年赚的钱都抵得上好几个壮劳力了。李国明心中冷笑。他拿出欠条，在李向东面前挥了挥，笑道：「村长贵人多忘事。看来是要我提醒你了。这是什么你还记得不？」
你也小看我李向东了。花钱买学费的事情我认了，就当是睡了那女人的钱。只要能拿回欠条，以后有你好看的。你跟赵翠玉也有一腿，还能把她的艳照到处展示吗？没有了底牌，你就不是我的对手了。要不是赵小琴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馀的女人，我早就对付你了。李向东瞇着眼睛笑道：「贪心不足蛇吞象。你可不能狮子大开口。你已经拿了我两三千块钱。我再给你两千块钱，你把借条还给我，再把照片删了。我们就两清了。」
两千，那不太便宜你了！你拿了那么多不该拿的钱，睡了那么多不该睡的女人。赵翠玉那么恨你，为了她我也要好好收拾你一顿。现在欠条在我手中，你还想讲条件。你这头大肥猪，还是老老实实地躺下，乖乖地任我宰割吧。我代表受苦的老百姓惩罚你，把钱都交出了吧。
「早几年你们家的钱就没有地方放了。其实欠条上的钱不光是我要。你欺负赵翠玉那么久，也要拿出点诚意来表示表示歉意。两千块钱太少了。要不我把照片到处传传，让大家都认识认识中国最牛的村长。」
李国明面带笑容地威胁道。
「最近你跟赵翠玉走得很久。那娘们细皮嫩肉的，睡上去舒坦吧。」
李向东银笑道，「我就不相信，你跟她磙到了一起，还会把她的不穿衣服的照片到处贴。要不是补偿她，我一毛钱都不会给你的。现在你睡了我的女人，还白得五千块钱，该知足了。」
李国明没想到原来留的杀手锏竟然不起作用了。老狐狸这么狡猾，早就想好了对策。不过李国明已经有了新的招数。
「一口价五千。你再出五千，我就把欠条给你。从此以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李国明也不啰嗦，直截了当地谈条件。
漫天要价，落地还钱。李向东以为李国明被他揭穿无计可施了。他得意洋洋地道：「刚才两千，现在一千我都不想给了。五百一口价把欠条给我。我保证以后不找你和赵翠玉的麻烦。」
李国明心里直发笑，这老狐狸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既然你连五千块钱都不捨得出了，那么我就要挖你的心头肉，让你大出血一次。
「不知道刘会计昨晚在不在家，我看见他老婆昨晚一个人跑到土地庙去参欢喜禅了。」
李国明轻描淡写地道。
李向东大吃了一惊，难道昨晚这小子也去了土地庙。那声音莫非是他搞的鬼。
第13章 有知识的流氓才可怕
李向东大唿倒霉，自个的好事都让他撞上了。莫非这小子是哮天犬转身，能闻到那种气味，跟踪自己而至。土地庙那种又偏又远的地方都能发现。以前自己在村里肆意横行。偏偏遇上李国明这个从城里回来的愣头青，自己做什么事情都不顺利了。李向东感叹道：流氓不可怕，有知识的流氓才可怕。
李国明见李向东一言不发，知道自己再次掌握了主动权。李国明自认为自己不是个好人，但也算不上坏人。对付坏人只有比他更坏才行。
「李青云会计如果知道他老婆跟别人一腿，不知道会干出什么事情来呢？万一他把村里的煳涂账抖搂了出来，会不会给你带来麻烦？我看你还是先做好他的思想工作。」
李国明再加上一把火，吓得李向东脸色发青。
李向东吓得心肝俱裂。李国明的话看似平淡，实际另有所指。他的就像最后一根稻草，击破了李向东的心理防缐。村里的账目不清是个半公开的秘密。上面的拨款以及救济金，下面收到各种费用，村里的公共基金本该有不少钱。每年村民代表大会上让代表们吃一顿好的，煳弄他们一番。剩下的钱都落入了村干部的腰包了，其中大部分被李向东独吞了。李青云是村会计，最清楚其中的门门道道了。李青云最爱老婆。如果让李青云知道村长睡了他媳妇，他还不找村长拼命。
「李青云那小子恨不得把老婆挂在裤腰上过日子，不可能能让老婆跑出去幽会。」
李向东脸上挤出一点笑容，道，「好吧。五千就五千。我答应了你的条件。不过以后你不能到外面胡言乱语。」
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现在知道服软了，可惜迟了点。既然抓住了七寸，还不让你把吞下的都给我吐出了吧。李国明不理会李向东讨好的笑容。给过你机会，你不去珍惜。
「刚才五千你嫌太少了，那就给整数，一万吧。我这人嘴巴最紧了，只要你把钱付了，我保证没有不会告诉第三个人。」
李国明拍着胸脯保证道。他心想，玉姐也看到了，我可没有告诉他。如果她讲出去了，可不能怨我呀。
一万块钱，这不是要了我把老本都掏出来嘛。这么会功夫，就翻了一倍，你个李国明也太狠心了。李向东本来是信心满满的结果又一败涂地。他后悔极了，不该趾高气扬的说那些话。刚才要是多说几句好话，说不定还能降点价。唉，现在看来五千是少不了了。如果赵小琴成功实施了他的计划，现在也就不会任人宰割，毫无还手之力了。不知不觉中李向东又恨起了赵小琴。
「你就是杀了我也拿不出一万块钱呀。我把棺材板全掏出来也才六千块钱。我全部给你，这事就到此为止，行不？」
李向东恳请道。能屈能伸大丈夫是李向东的人生信条之一。欺软怕硬是他的本性。此时形势比李国明弱，他不得不老实地服软。
李国明当然不相信李向东的话。他冷冷地道：「既然如此，我只有去找李会计了，看看村里这几年的账上少了多少钱。说不定他有办法帮村长凑上一万块钱。」
这小子越来越强硬了，咬定了一万就是不松口。李向东就像头上悬着达摩克利斯之剑一样。为了以后的安宁，他咬了咬牙，决定花钱消灾。大不了再从村里的账户里多划一点钱过来。
李向东咬着牙道：「八千。你看行不？我只有这么多钱，还是准备去城里进货的本钱。如果你还不同意，我也没办法了。」
李国明心里乐开了花。没想到这老狐狸这么有钱。不过看来八千块钱已经是他的底缐了。八千块钱可以抵得上李根来一年的血汗钱。自己这钱来得也太容易了。这个社会还是恶人吃香。殊不知李向东也不良善之辈。真是恶人自有恶人磨。
「八千就八千。以后我们互不干涉。你不犯我，我也就这些事烂在心里。」
李国明见李向东服软，难免有些得意洋洋。
李向东见李国明得意的样子，心里暗骂道：你给我等着，没人能骑到我李向东的头上。吃了我的到时候都给我吐出来。这钱就先让你保管一下，以后你给我连本带利地还回来。家里开店每天都能接到不少现金。李向东嫌存钱麻烦。周玉芹放在家里感觉踏实。因此他们家里的现金有不少，都收在床底下的保险箱里。保险箱连周玉芹都不知道密码。李向东记得里面零零整整的有一万多块吧……李国明接过李向东从房里拿出来的钱，数了一遍。八千块钱真容易。他看着李向东愁眉苦脸的样子，拿出五张新票子，笑道：「今天真的是大丰收。来点好烟好酒，我回去庆祝一下。」
李向东则看着手中的借条，见是真的，就拿出打火机一把火烧了。
这时候，周玉芹走进来喊李向东吃完饭。她见是李国明，心里本来很不悦。自从侄子落选后，她就恨上了李国明。可是看见李国明买了那么多好烟好酒，以为能够赚上一笔。她转怒为喜，帮李国明把烟酒装进方便袋子里，还笑着道：「国明呀，捡到钱了吗？买这么多好烟好酒。」
「是呀。刚刚在你们家门口捡到的。」
李国明见周玉芹这么热情故意这般说道。
李向东闻言脸色更加发青。周玉芹不知道是这么一回事，笑呵呵地道：「你真会说笑。在我家门口，我早就捡回家了。我饭已经做好了，晚上就在我们家吃吧。」
「不了。我还有事。叔和婶子，我先走了。」
钱一到手，李国明连忙告辞。
「慢走。不送了！」
周玉芹以为做成了一单大生意，心里乐滋滋的。李向东在一旁脸上发青，心中的仇怨越积越深。
第14章 月下再会
李国明提着烟酒回到了家。田洁娥已经做好了饭等着他回家。李根来拿着个老式收音机听广播。
「孩子们放学早回来了，你今天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田洁娥忿忿地道。这个儿子越来越不着家，简直把家当成了酒店，偶尔回来睡个觉。大部分都是回来洗个澡，吃顿饭就出去了。在母亲的眼里孩子是永远长不大的。田洁娥也不知道他在外面忙些什么，为他担心。
李国明提着方便袋走进房里。为了不让别人发现，他把钱藏到了书架的后面，又提着一条烟和两瓶酒走了出来。听到老妈的唠叨，他正想说上几句。不料平时不爱说话的李根来替他解了围。
「他都二十好几岁了。早就成年了。你看跟他同年出生的哪个不是娶妻生子了。你要让他多出去接触接触，不能老关在家里。」
自从村长副村长抢着登门以后，不光李国明地位提高了。李根来也觉得面上有光，工友们对他也空气多了。
李国明知道父母的关心，看着他们渐已斑白的头髮，心中有些发酸。
「妈，我这些天忙着写稿子。材料都在学校里，那儿又比较安静，所以我晚上住在学校。过几天我还要到省城去，把稿子送给以前的老师看看。」
李国明对老妈道。他把手中的方便袋放到桌子上。
「又买什么东西回来？有钱也要省着点。家里还欠着外债呢？」
田洁娥过惯了紧巴巴的日子，见不得铺张浪费。
李国明打开方便袋，道：「我发了工资，给爸买了点烟和酒。」
百善孝为先。对于为了自己操劳了半生的父母，李国明心中充满了感恩。
「老头子，你从小对他不是打就是骂。儿子对你真好。又是自行车又是烟和酒。三伢，你可是妈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我一把屎一把尿把你养大，你也该孝敬孝敬我吧。」
田洁娥似乎带着不高兴的情绪道，「难怪老头子帮你说话，原来是被你收买了。」
父慈子孝，李根来不在乎东西的好坏。但是从这些细节中可以看出儿子的一片孝心。儿子终于长大了。李根来也就不再为儿子操心，心想趁着干的动的时候，帮他挣点钱。等他娶了媳妇回来，自己也算是交差了。这么好的烟和酒，李根来还是见砖厂的老板抽过喝过。这得好几百块钱吶，李根来想着就觉得心痛。
「三伢，你妈说得对。咱家的情况你也清楚。这钱要花在刀刃上。明天你把这烟和酒拿去退了吧。」
李根来毫不动心地道。
这钱来得太容易，花起来毫不心痛。李国明当然不会把真相告诉父母。那还不把他们吓坏。所以他才说是自己用工资买的。这烟和酒是李国明的一片心意，李国明总不能把自己的心意退回去。
「爸，买来的东西又退回去，人家的店还开不开了。这烟你就拿起抽。这酒呀我们父子俩晚上喝一盅。第一个的工资花在你们身上是应该的。以后每个月的工资我都交到老妈的手中。」
李国明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才说服了父母。
李国明帮助田洁娥把饭菜端上桌。田洁娥比较节省，平时都是随便弄盘新菜就把一日三餐对付过去了。桌上摆着一盘咸菜、一盘青菜、一盘昨天剩下的红烧肉。外加一盘炒鸡蛋。这炒鸡蛋还是田洁娥见李国明回来特意后加的。
李根来酒量也不小，平时没有机会喝好酒。父子两个人把一瓶酒喝得了。两个人都没醉。李国明要把剩下一瓶也喝了。李根来去死活都捨不得喝掉，说是要留着过年的时候再喝。
晚饭后，李国明对父母说是要到学校去，骑着摩托车就走了。
路上李国明觉得有尿意，就停下了在路边放水。突然听到不远处土地庙的鞭炮声。既不是初一，又不是十五，这晚上谁没事会去土地庙呢？李国明不由得想起白天遇到吴阿秀的情形。她手中正提着鞭炮和蜡烛。李国明联想到昨晚吴阿秀说的话，于是心中非常肯定是吴阿秀去了那里。一想到昨夜的事情，李国明的脑海里吴阿秀披着月光的声影。她那尖尖的竹笋彷彿就在李国明眼前晃动。想着吴阿秀搔首弄姿的媚态，李国明觉得腹中升起一团熊熊火焰，点燃了腹下的火炬。
李国明想去土地庙一探究竟。他骑上摩托车直奔而去。土地庙比较偏僻，他把车停到附近直接走了过去。也许是因为吴阿秀买的鞭炮比较大，燃放的时间就比较长。李国明赶到土地庙的时候，果然看见一道孤零零的身影站立在土地庙前。
第15章 娇艳如花
十五的月亮十六圆。圆月像一只雪球，镶嵌在墨蓝墨蓝的夜空上，显得格外皎洁。那玉盘似的脸，透过柳梢，留下温和的笑容。月光如水，静静地洒在大地上，给大地披上银灰色的纱裙。一切都静静的，连叶子那被秋风抚摸着发出的沙沙声也若有若无。
月色中，吴阿秀的身影被拉得很长很长。她虔诚地向土地公公乞求宽恕。周围是无边无尽的宁静，只有吴阿秀轻轻的呓语在夜色中想起。
酒壮英雄胆。李国明藉着酒劲，慢慢地接近自己的猎物……吴阿秀诉完心愿，起身准备回家，转过头就看见一道黑影。她大吃一惊，吓得差点魂飞魄散。
人吓人，吓死人。幸亏月光明亮，她仔细分辨看清是李国明，才缓过神来。慌乱的心渐渐平静了下来。
「你大晚上来这里干什么？走路都不发出点声音，你想吓死人哪。」
吴阿秀拍了拍自己巍峨的胸脯，顿时风高浪急、波涛澎湃。
李国明从大路急急沖沖地赶过来。早就发现了吴阿秀。吴阿秀因为鞭炮的轰鸣，再加上太过投入，才没有听见声音。
李国明看见吴阿秀高耸的双峰，只觉得口干舌燥。他笑着道：「嫂子，这土地庙莫非是你家的。只有你能来，别人就不能来。我可是正大光明沿着大路走来的，才你想事情走神了吧。我来当然有的原因。你放了这么长的爆仗，莫非遇上了什么好事来谢神还愿。」
刚才鞭炮实在太响了，耳朵里还有些馀音。吴阿秀觉得李国明说的有理，心里怀疑是自己没有听到他的脚步声。土地庙是大伙集资修建的，当然是谁都可以来的。只是李国明来得太突然，莫非他是听到鞭炮的响声才赶来的。吴阿秀不可能把自己来的原因告诉李国明，也就不好追问他。
「这庙是大伙修的，谁都可以来。你是老师不会也信土地公公吧。」
吴阿秀吃吃的笑了几声，「我正好要走了。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吧。」
李国明来这里就是为了找吴阿秀的，当然不会轻易地让她走。李国明也笑道：「嫂子，别急着走要。我还要问你件事？」
吴阿秀心想：我们之间没有什么事情好说的，除了白天的事情。莫非他见我身体没事了，想要我把五十块钱还给他。他要是说起，我就往后推说身上没带钱。
「我又不是神仙。你也不是来找我的。既然是来土地庙，你就问问土地公公吧。」
吴阿秀笑着道。她笑的时候，眼睛想弯弯的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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